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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宁有个“90后派出所”,守望7000人鄂南小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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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宁有个“90后派出所”,守望7000人鄂南小镇

咸宁有个“90后派出所”,守望7000人鄂南小镇

某种程度上,咸安坊是汉口连接过去和现在的一条脉络。这片位于武汉南京路与胜利街交界处的百年里(lǐ)份,门户分明,清水红砖墙。只是如今(rújīn)那些流连在巷道里的年轻人,大概已无从(wúcóng)想象那雕花铁艺窗扇背后曾经住(zhù)着哪些人、发生过哪些事,不(bù)过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在这里拍照打卡。 从中国现代城市生活的早期样本,到今天成为首店汇集的潮流(cháoliú)之地,咸安坊见证(jiànzhèng)着武汉的美丽与沧桑。它(tā)穿越历史的尘埃,成为这座城市的年轮,一圈圈融入城史。 百年咸安坊吸引众多年轻人前来(qiánlái)游玩。记者胡冬冬 摄 1892年(nián),湖广总督张之洞发起首次试种美国棉的运动,还将种植结果作为考核地方官员政绩的依据之一,汉口(hànkǒu)由此成为国内重要的棉花市场(shìchǎng)。 距离汉口大约200公里的(de)湖北监利,是有名的棉花产地。这一年,11岁的黄少山正在私塾上学,家中(jiāzhōng)靠父辈(fùbèi)务农和纺线织布维持生计。这位(zhèwèi)日后的“棉花大王(dàiwáng)”,因(yīn)家中贫困,13岁时辍学,下田劳作。几年后,他随父亲出门经商,将老家的棉花源源不断送往汉口纱厂。渐渐地,黄少山经营的商号在家乡站稳脚跟。那时,汉口的棉花交易仅次于上海,成为(chéngwéi)中国第二(dìèr)大棉花市场。不仅是棉花,商贸繁荣的汉口1904年的间接贸易额突破1亿两大关,一度“驾乎津门,直追沪上”,成为仅次于上海的大商埠。 2009年12月6日,咸安坊14号内的木质楼梯。周国献(zhōuguóxiàn) 摄 1911年,辛亥革命爆发(bàofā),汉口(hànkǒu)成了革命军和清军争夺的主战场,清军为了摧毁革命军的抵抗,放火烧市区,大火烧了整整5天,无数人(rén)倾家荡产。 1912年,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中山来武汉视察,号召寒苦商民重建市区,要使“首义之区,变成模范之市(zhīshì)”,要把(bǎ)汉口城区建设好,为中国人争口气,让这些现代街区起到(qǐdào)模范示范的作用。 1913年起,里份的(de)开发商们开始(kāishǐ)建设“模范区”,汉口(hànkǒu)出现了(le)近10年的建房热。这一年,32岁的黄少山带着雄心和抱负举家迁居汉口,经营棉花生意。两年后,他买下了汉口的一块荒地,以如今的咸安坊15号为样板房,修建咸安坊。 关于咸安坊(xiánānfāng)名字的寓意(yùyì),一种观点认为(rènwéi),“咸”是指群贤毕至,“安”是指全家平安;另一种观点认为,这个名字是希望居住在这儿的人们都能顺意平安。 咸安坊是汉口(hànkǒu)里份建筑的代表。里份之于武汉,如同胡同之于北京、弄堂之于上海。汉口的里份是汉口开埠之后西方低层联排式住宅和(hé)中国传统的四合院式建筑的结合体,是百年(bǎinián)民居文化的一个缩影。 客厅地面和楼梯地面均为水磨石,连接一层(yīcéng)和二层的楼梯为铁艺(tiěyì)栏杆,大门门框上的花盆为水泥砌筑……即便(jíbiàn)以今天的眼光(yǎnguāng)来看,咸安坊15号(hào)的装饰仍不过时。中国使用石灰等材料历史悠久,如果从中国最早的水泥企业算起,水泥工业在(zài)中国的历史还不到140年。历史上,进口水泥被民间称为“洋灰”,其奢华与贵重程度远高于花岗岩。雄心勃勃的黄少山要把咸安坊建成高端住宅区。 库门(kùmén)的建筑风格(jiànzhùfēnggé)影响了黄少山。早在1900年前后,上海的房地产商(fángdìchǎnshāng)看到(kàndào)商机,在汉口兴建了大量石库门风格的建筑。库门本意是(shì)王爷公侯家的第一道大门,此后民主之风渐起,民间也用上这词,并在前面加上“石”字。咸安坊(xiánānfāng)的整体设计以石库门风格为主,屋内装有抽水马桶和“钢窗蜡板”,即金属窗户和打蜡的地板,这也是当时衡量住宅是否高档的标准。 汉兴昌、袁端春、阮顺兴、永茂隆等营造厂成为承接方,老板们和营造厂的设计者(shèjìzhě)经常聚在一起,在图纸上讨论用什么样的砖、多少标号的水泥、每层楼(cénglóu)的高度,直到他们将意见统一后(hòu),才开始动工。 咸安坊(xiánānfāng)主要由两间式和三间式两种标准住宅户型(hùxíng)组成。可贵的是,这些户型有的根据业主需求量身定做,有的依据地块范围和走势设计成异形平面,且进行“变形”的多半是储藏间、厨卫、走道等(děng)辅助空间(kōngjiān)。 1933年咸安坊建成时,这片高端住宅区吸引了诸多实业界人士、富商、艺人、银行职员等入住。也是在这一年,因江河水涨,黄少山把别人低价(dījià)抛售的棉花存起来(qǐlái)再卖出,一跃成为“棉花大王”,而他仍习惯穿(chuān)布鞋和布衫,乡音浓重,保持着(zhe)农民本色。 当时(dāngshí)的中国(zhōngguó)已是风雨欲来,民族命运、社会更替、国家存亡,没有人能置身事外。 1935年,住在咸安坊的(de)人们偶尔能听到练功吊嗓、弹琴之音,住在9号寓所的陈伯华当时已凭借《霸王别姬》《风尘三侠》成为名噪武汉三镇的“筱牡丹花”。在这里,陈伯华遇到了曾任冯玉祥参谋长的刘骥,也就是(jiùshì)她后来的丈夫。两人曾在汉口江滩举行了盛大(shèngdà)婚礼。随着抗战爆发,陈伯华暂别(zànbié)舞台,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(cái)重返舞台,终成一代汉剧(hànjù)艺术大师。 咸安坊规整的洋房和巷道,到处都是年轻人。记者胡(hú)冬冬 摄 身处战乱时代的咸安坊还见证了(le)另(lìng)一位传奇(chuánqí)女性的婚礼。1938年5月,作家萧红穿着自己做(zuò)的紫红色连衣裙,和东北籍青年作家端木蕻良在武汉大同饭店举行了婚礼,艾青等出席婚礼,远在广州的茅盾也专门表示祝贺。 婚后,萧红借住在了咸安坊。此时的(de)(de)萧红来武汉已有大半年,抗战时期的武汉,云集着(zhe)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,萧红如鱼得水,放手创作,也正是在这时,她起笔写《呼兰河传》。 萧红短住咸安坊(xiánānfāng)的(de)(de)(de)日子里,她会不会认得(rènde)总穿(chuān)得如跟班模样、早出晚归的卢作孚?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(hòu),民生公司创始人、“中国船王”卢作孚住进了紧挨着江汉路的咸安坊,就(jiù)在黄少山住所(zhùsuǒ)的隔壁。别看买(mǎi)船和装修船的时候,卢作孚出手大方,他自己却过着极简的生活,连孩子们的衣服也是妻子缝制的。 1938年的一天,卢作孚受邀去武昌演讲,他穿的是民生公司的制服,而身旁的跟班穿着精干的中山服、手里拿着气派(qìpài)的公文包,神气十足,导致接待人员把卢作孚认成了跟班,闹了笑话。 武汉(wǔhàn)失守后,大量物资要从湖北宜昌运往四川,且要赶在枯水期(kūshuǐqī)来临前完成,留给卢作孚的时间只有40天。如何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?在办公室里,或是在咸安坊的家中,卢作孚来回踱步思考了许久。为了加快转运速度,他画出了线路图,把原本(yuánběn)去程需6天的航线分3段进行,所有轮船包括需要人工拉纤的木船全都调用。最终,40天内,包括223家工厂在内的大量物资迁出武汉,迁移工厂数量占当时全国迁移工厂的一半。毛泽东同志评价(píngjià)卢作孚是“中国近代史上万万不可忘记的人”。 黄少山没有选择撤离武汉,也没有向(xiàng)日本(rìběn)(rìběn)人屈服。其孙子黄顺之在《回忆祖父黄少山》里写道:一天(yītiān)晚上,家里突然闯进两个日本军官,日本人要祖父出来主持商会,祖父一再推辞,最后日本人翻脸了,其中一个按着刀把相威胁。祖父沉默一会答道:“我只信奉人间有善恶两界,善界我拥护(yōnghù),恶界我反对(fǎnduì)。”黄少山的家门口后来总出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,最后他在咸安坊的住所被日军征用。 历史曾是那样沉重(chénzhòng),它不会随风而去,因为滚滚向前的时代会到来。 1949年5月武汉解放后,咸安坊被收为国有,作为公房(gōngfáng),安置了包括南下干部(gànbù)、国家企事业单位职工在内的众多居民(jūmín),再到后来住进来的人也包括外来租户。一栋两层洋房,最多时有7户人家合住。 2009年6月14日(rì),李丽妮在屋顶露台晾衣服。周国献 摄 今年75岁的李丽妮,1954年跟着母亲搬到咸安坊和爷爷奶奶同住时高兴坏了。4岁前,她一直住在母亲工作(gōngzuò)的银行宿舍(sùshè)里。住在咸安坊的日子,成了李丽妮一生抹不(bù)去的记忆。 双开的(de)大木门进去就是天井,正对天井的是堂屋,两侧(liǎngcè)为厢房,楼上楼下用深红色的木质楼梯连接。李丽妮一家人住在二楼,客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形的红木桌子,两侧各(gè)放置一张茶几,爷爷奶奶(yéyénǎinǎi)住客厅右侧的房间,她和父亲(fùqīn)母亲住在左侧(zuǒcè)的房间,卫生间里有马桶,还有一间小屋堆放杂物。房间的窗户有内外两层,内层为玻璃窗,外层为百叶窗,夏季隔热,冬季挡寒。 此时的咸安坊已经与周边的德永里、启昌里、同仁里等里份合并。同住(zhù)一个里份的孩子们上学后发现,班里一半的同学都(dōu)是邻居,每天上学和放学,大家(dàjiā)三五成群。那时他们(tāmen)最爱去8号房,那里是个花园,有山有水、有小树和凉亭;他们也(yě)会在小巷子里躲猫猫,从家里二楼楼梯滑下来,或者溜到15号玩耍。 到了(le)夏天,家家户户都会在巷道里(lǐ)摆上竹床,一整条巷子都是竹床阵。大人们吃了晚饭,拿着扇子(shànzi)坐在竹床上咵天,小伢们在巷子里打弹珠。巷子尽头一口直径约两米的古井里,满是等着被井水泡凉的西瓜,没人担心(dānxīn)会被拿错。 1959年到1963年,张海迪先后3次在这里短住,既是为了治病,也是看望爷爷奶奶和姑父姑母。健康时的张海迪也喜欢在巷子(xiàngzi)里跑来跑去,爷爷同孙女捉迷藏,高兴地说:“俺(ǎn)玲玲(张海迪小名)啊,若是给她(tā)(tā)一把天梯,她准能(zhǔnnéng)上天。”“快点来唦!”夜晚,她学着武汉话一一叫着楼上楼下小朋友们的名字,孩子们围坐在她的床边,听她唱从(cóng)爸爸那里学会的京剧。 李丽妮在经历了(le)知青下乡之后,20世纪80年代,重新回到(dào)武汉,成为一名教师。住在咸安坊的(de)她,每天上班前(qián),先到家附近过个早,晚上如果想出门散步,从青岛路出去就到了江汉关。在没有双休日的年代,每个周日她都会好好利用,去中山公园、解放公园。 悠长深邃的里巷、坚固(jiāngù)的花岗岩门框(ménkuāng)、斑驳的黑漆大门、质朴的红砖与精巧的百叶窗,终究会在岁月里逐渐模糊。多户同住和房子老化使得生活环境逐渐逼仄和不便(bùbiàn),不少人选择搬离。 2007年修建长江隧道时,有人(yǒurén)传紧邻隧道口的咸安坊会被拆迁,这让李丽妮远在(zài)深圳的弟弟王成感到忧心(yōuxīn)。王成利用周末飞回武汉,组织摄影者拍摄了数千张咸安坊的照片(zhàopiān),并制作成画册送给街坊邻居留作纪念。 咸安坊没有拆,它的命运(mìngyùn)迎来转折。早在1993年(nián),咸安坊就被确定为武汉市优秀历史建筑(jiànzhù),实行一级保护;2007年,这里列入了武汉市旧城风貌区保护范围,目标是(shì)要让3500年的城市演变可视可触。 2010年,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的李丽妮(lìnī)搬离了,其他街坊也陆续搬迁。在长达10多年的腾退、修缮过程(guòchéng)中,被打围的咸安坊是沉寂的,它沉默到人们一度都快(kuài)忘记了它的存在。 腾退的那些年,银行职员周国献利用每一个周末来(lái)这里拍摄记录。在走遍汉口几乎所有老里份后,他发现咸安坊的石库门是如此与众不同,他也为(wèi)不少居民留下了(le)在这里生活的最后影像。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房子就像一块海绵(hǎimián),汲取着不断涌流(yǒngliú)的记忆潮水并随之膨胀,其中的某些历史片段,会化为弥足珍贵的城市财富。 沉寂10多年后,咸安坊作为武汉文化旅游新名片,爆红出圈。这里既保留了建筑的(de)历史肌理,又以潮流内容(nèiróng)激活了空间生命力。 2022年,咸安坊修缮完成重新对外开放时(shí),参与修缮的武汉(wǔhàn)市天时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技术顾问裘维亚(wéiyà)已到了退休的年纪。这位文物保护责任工程师参与修缮了近50栋武汉近代历史建筑,咸安坊是他参与的修缮项目里(lǐ)体量最大的一个。 满月形的咸安坊月亮门,成了拍照景点(jǐngdiǎn)。记者胡冬冬 摄 与以往的局部修缮不同(bùtóng),这是一次包括屋面、外立面、门窗、地板、楼梯在内的综合性修缮,但要按照(ànzhào)最小干预原则进行。 相比建新房屋,修缮一栋老建筑付出的时间、精力、资金起码是3倍以上。修复过程烦琐、耗时(hàoshí),需要把旧建筑的一砖一瓦拆卸下来(xiàlái),对内部框架结构加固,破损(pòsǔn)非常严重的地方甚至要注入建筑营养(yíngyǎng)针,再把修复好的一砖一瓦贴回去。 风化的(de)红墙表面要重新上色,需要把砖送到实验室里分析(fēnxī),然后进行墙粉的配色。因老建筑承重受限,任何基建(jījiàn)设施都不能正常使用,所有的修复工作都靠有经验的老师傅纯手工完成。但也(yě)有不用变动的地方,那就是排水,百年前的排水设计理念(lǐniàn)依然先进,这也让咸安坊从未遭水淹之患。 动工修缮(xiūshàn)前,武汉市已出台为优秀历史(lìshǐ)建筑“量身定做”的保护(bǎohù)图则,每幢建筑该如何保护、修缮和使用,都对应有明确具体的技术指南。 咸安坊的图则中明确了建筑外立面栏杆柱、门窗花饰、装饰条的形态(xíngtài),建筑内部楼梯、屋架形态,甚至对(duì)墙面踢脚线的材质、色彩、样式、工艺都有图片说明(túpiànshuōmíng)。 图则还对建筑使用用途进行了严格要求(yángéyāoqiú),旨在防止后期出现使用性破坏。比如,咸安坊规划定位是文化创意、旅游(lǚyóu)休闲的历史文化街区,要求沿用原来住宅使用功能(gōngnéng),以后只能定位于(wèiyú)文化、创意、旅游行业,不能用作安全性差(chà)的仓库或破坏房屋结构的大型餐厅等场所。这些要求在此后的修缮和使用中,被严格遵循。 咸安坊的新生(xīnshēng)并不止于修旧如旧。2023年,咸安坊的运营(yùnyíng)方策划了一场名为《你好啊,大艺术家》的展览,这让在原址新生的咸安坊迎来第一次出圈——咸安坊内还没有一家商铺入驻,来拍照打卡(dǎkǎ)的游客已是络绎不绝(luòyìbùjué)。 此后,一家家潮流店铺不断进驻,一批批年轻人不断来访,他们构成(gòuchéng)了咸安坊新的(de)叙事主体。 扫街的古稀摄影师、来(lái)武汉(wǔhàn)毕业旅行的广东女孩、从黑龙江来武汉出差的三五同事、拍摄婚纱照(hūnshāzhào)的福建姑娘……他们喜欢咸安坊的理由是出片、好逛。 这种直观感受可以用一组数据(shùjù)说明:入驻(rùzhù)咸安坊的品牌店超过90家(jiā),首店占比超过75%。这让首店经济成为咸安坊的核心特色,其首店密度也远超国内同类商业体。 在越来越多的各类打卡咸安坊的攻略(gōnglüè)里,有外地游客提出,如果有“武汉”字样的标志就(jiù)更好了,这给了运营者启发,“武汉”涂鸦(túyā)墙由此诞生。 今年3月,网友博文和(hé)他的同事(tóngshì)用9个小时(xiǎoshí)完成了咸安坊内的“武汉”文字打卡墙,文字以国潮白字搭配拼音呈现,而“武汉”二字更像是为这片历史文化街区注入了灵魂。这面墙(miànqiáng)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速度爆红,不少人按迹循踪来到咸安坊,因一面墙赴一座城。 正对(duì)这面打卡墙的餐饮店“巴瑞叔叔烤肉店”由此(yóucǐ)成为咸安坊每平方米收益最高的店。老板张磊透露,分店也即将开业。博文(bówén)也很高兴(gāoxìng),在无数人争相来拍照打卡的背后,那些砖缝的颜料里包含着他们的热血和对这座城市的热爱。 李丽妮现在的(de)住处距离咸安坊路程不过10分钟,咸安坊重新开街后,她无数次来这里。有时(yǒushí)是带着曾经的街坊,有时是陪(péi)着退休的同事,她作为向导,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咸安坊的故事。 夏日的午后,咸安坊蒸腾出栀子花的香气。那扇满月(mǎnyuè)形的月亮门上,咸安坊几个字(zì)被重新粉刷,阳光透过树叶(shùyè)的间隙,将树影投在墙上,像时光盖下的一枚邮戳。 (长江日报(chángjiāngrìbào)记者蔡欣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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